后来,每每想起那个夜晚,她都觉得,那是她漫长的人生里最孤独的时刻。
直到这时,陆薄言才回过神来,他看着苏简安:“坐过来点。”
病房里只剩下苏简安和苏亦承。
“我的情绪没有问题。”苏简安信誓旦旦的说,“我学过心理学,知道该怎么调节情绪。还有,不管小镇的环境多艰难,我都可以接受。”
这一刻,陆薄言突然觉得疲惫不堪,他没回自己的房间,而是推开了苏简安的房门。
“不早了,大家今天先下班吧,早点回去休息。”这么说着,闫队却径直朝自己的独立办公室走去,丝毫没有要下班的迹象。
那我喜欢你,你知道吗?
洛小夕预感不大好的望向车窗外,果然,苏亦承已经站在那儿了。
原来那是嫉妒,能让他疯狂的嫉妒。以前从没有过,他现在才懂得。
要回家,就要先下山。
不用看得太仔细,就能发现陆薄言的五官和他父亲有几分相似,特别是轮廓,区别在于他的线条更加分明冷峻,不苟言笑时,蛰伏着一种凌厉的攻击性。
洛小夕一副无所谓的样子,笑嘻嘻的,眼看着苏亦承的唇越来越近,她捻了一块糕点喂给他,笑得万般得意,“好不好吃?”
母亲离开,她才知道原来世界充满了险恶,知道人情冷暖,知道人性有美好,但也有阴暗和肮脏。所有的丑和恶,都来到她面前无所顾忌的让她打量。
可一直以来,洛小夕的出现不是只会让苏亦承的心情变得糟糕么?难道说洛小夕苦追这么多年,终于云开见明月,和苏亦承好事将近了?
做?
洛小夕脸上的神色果然一僵,狠狠的偏过头:“谁要怕你啊?”